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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强:中国人为什么不高兴?


1895 人阅读  日期:2009-03-31 18:19:21  作者/来源:凤凰卫视


凤凰卫视3月25日《震海听风录》以下为文字实录:

解说:政论新书《中国不高兴》,在两岸三地引起极大关注。书中提出中国要打破西方围堵,做超强国家领导世界,触发民族主义大讨论。作者之一的宋强,也是12年前撰写轰动海内外的《中国可以说不》一书的作者之一。宋强独家作客《听风录》,与上海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信强和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评论员杜平对话,探讨中国知识分子对民族主义的新解读。

邱震海:欢迎收看《震海听风录》。

《中国不高兴》是两会期间出版的一本书,据说目前正在中国大陆各地热卖之中。该书的副标题是“大时代、大目标以及我们的内忧外患”,同时书的封面上,印着“为国直言,替天行道”“以及“抽丝剥茧驱妖娥,敢为今世开太平”等,可以说是非常引人瞩目的字句。

有人说这本书是90年代中期,《中国可以说不》一书是新世纪的续集,因为5名作者之一的宋强,就是当年《中国可以说不》一书的几名作者之一。我们先看一个短片。

解说:宋强,1964年生于大连市,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毕业,做过中学教师、广告经理和电台主任。曾经出版过政论书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也是北京电视台大型专题片《电视往事》和《北京记忆》的总撰稿人。现在是媒体从业人员和自由撰稿人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解说:宋强与多名作者在1996年出版的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曾在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,被视为90年代中国民族主义情绪升温的见证。如今宋强再连同宋晓军,王小东、黄纪苏和刘仰,推出升级版的《中国不高兴》,在两会期间出版,再度引起海外内的关注。

全书分为三个部分,中国为什么不高兴、中国的主张和放下小菩萨,塑伟大之目标。书中严厉批评西方国家的围堵政策,主张中国要推行强硬外交,持剑经商,做超级大国,呼唤英雄集团。

这些重磅观点,在两岸三地思想界造成很大震撼,也引起很多争议。

邱震海:好,同时跨越90年代,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到今天21世纪,回到2009年,《中国不高兴》,两书的作者,宋强先生,现在就在我们的北京巷。您好,宋先生。

宋强(《中国不高兴》作者之一):您好。

邱震海:非常感谢上我们的节目。我首先问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,这本书,从90年代的《中国可以说不》到今天《中国不高兴》,从个人的心路历程来说,您试图解决,或者探讨一个什么样的问题?

宋强:这本书,副标题叫“大时代、大目标以及我们的内忧外患”。书的名字是《中国不高兴》,不高兴是一个通俗、易懂的表达方法。

然后它是有一个象征性的意味,我们通俗的,把这个书做一个通俗的解读。不高兴,有对内的不高兴和对外的不高兴。对内的不高兴,在书里面已经传达了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中国内政外交均面临挑战

宋强:对内不高兴就是说,2008年的很多的悲剧性的事件,包括一些足以瓦解中华民族凝聚力的这样一些事情,促使我们喊出“内修人权”这样的一个口号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中国对外事务走到临界点

宋强:对外的不高兴,大家知道,这几年,特别是去年的国际局势,以及经济局势,促使中国到了这么一个临界点,什么样的一个临界点?就是我们改革开放中后期形成的,一个外向型经济的模式,走向一个比较强大的主权经济体,这样一个过程中,用一句大俗话说,中国似乎没有办法像以前这样混下去了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中国发展呼唤大目标?

宋强:两种选择,要不就是李登辉说的,分成7个国家,可能对大家来说,是太平无事。还有一种选择,就是书里主张的,中国要建立大目标,要成为一流大国,民族集团。

邱震海:从13年前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您可以说是主要的撰稿者。到今年《中国不高兴》您也是主要的撰稿者之一。你觉得这两本书的异同点在哪里?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《中国可以说不》折射时代背景

宋强:这两本书的异同点,我觉得第一本,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它的主要的价值呢,就是说不在书的本身,而在这个书产生的社会背景,是我们唤起了民意?还是我们被民意所鼓舞?这只是一种社会思潮的互相影响的(齐正)的关系,这并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这本书的客观意义,因为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,让西方也了解了,这本书不是中国政府操纵的,而是一种真实、实在的,一个强大的声音,一种信息传递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《中国不高兴》破中有立?

宋强:应该说第二本书,有宋晓军、黄纪苏、王小东、刘仰的介入。它是在破的过程中,也尝试了去立一些东西。比如说中国的主张,中国要建立大目标,要在自己变成一个强大的主权经济体的同时,要有一个强大的后盾。这个书里面提出了,持剑经商的这样一些观点。

邱震海:90年代这本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我们知道,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效应,也可以说引起的巨大的争议。有的人把它称为中国当代民族主义的一个重要的象征和里程碑。这本《中国不高兴》,就您作为作者来说,您愿意看到人们也把它定义为,在新世纪中国民族主义的里程碑和象征吗?

宋强:关于这个民族主义,这种定位和投射,我们一直是有所保留的。不过呢,我想就像王小东说的一句话一样,好像没有别的帽子可以戴在这个头上,我们就姑且认之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如何看待中国当代民族主义?

宋强:我还说的第二点,就是当人们探讨民族主义的积极价值和负面价值的时候,可能他们通常是想重点说出它的负面的意义。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呢,可能需要做一定的厘清。

邱震海:好,那我们就来梳理一下,我们换一个角度。切到上海,听听上海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信强先生的观点。

信先生您好。

信强(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主任):邱先生您好。

邱震海:您怎么看刚才宋强先生的观点?就是从内政的愤懑到外交的郁闷,中国人不高兴了。那么现在中国在破的同时,要树立一个大目标,需要一个大的目标,需要出一个英雄集团,等等这些观点?

信强:这本书我是认真的读了一下,其中有些观点,应该说针砭时弊,提出的观点,相当的有力度,也是有一定深度的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《中国不高兴》有立论无支撑

信强:但是总体而言,我觉得这本书还是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,我本人不敢苟同。

一是,有些观点,我觉得还是有点过于偏激了。另外一个,就是有一些,书中提出的观点,有立论,但是没有提出能够令人信服,符合逻辑的论据的支撑。还有一个感觉,也是一个总体的感觉,就是里面提出了一些观点,但是似是而非。有些东西乍听上去,觉得似乎有理。但是如果一深究的话,好像又感觉有一些不对头的地方。

邱震海:书上有一个小的观点,它说到中国年轻人,现在已经不高兴了。2008年整体的中国奥运,中国整体的,跟西方在奥运和西藏问题上,产生的风波是中国80后为代表的年轻人,现在非常的不高兴。我相信您也是70后的,也可以说在年轻人的范围之内,你怎么看中国年轻人,跟西方一种整体的关系?一种整体的情绪?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中国年轻人对西方具矛盾心态

信强:应该说现在其实很多中国人,尤其是一些年轻人,对西方抱持一种比较矛盾的心态。中国过去的一些年,取得重大的经济成就,同时社会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又在进行剧烈的一个转型期。那么我们面临一个精神上,或者说价值观上的一种失范,或者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,是一种混乱。

西方本身在政治、经济上的这种强势地位,导致它在文化和价值观上,有时也是一种,非常能够强势的,处于一种高端的位置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对西方:中国从仰视到平视

信强:那么我们过去,从民国开始,应该说对西方是一种仰视的态度。但是经过这些年的发展,我们试图平视。但是我们还是有一种受害者情结,或者说是一种自信,但同时又带有一种自卑的一定成分在里面。所以有时候容易对西方产生一种非常偏激,或者说不是很理性的,就体现在一种民族主义情绪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历史悲情:自信与自卑兼有

信强:包括现在2008年,我看到西方抵制圣火,这些行为,我也是非常愤怒。但是并不能以此彻底的否认西方,我觉得无法得出书中的一些观点。比如说,持剑经商也好,甚至要走向战争,或者强硬的外交政策。我觉得这应该说,是一种不是很理性的应对方法。

邱震海:好,非常感谢,我们再换一个角度,听听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评论员杜平先生的观点,您好,杜平。

杜平(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评论员):您好,震海。

邱震海:从新加坡的角度,您怎么看这本书,以及它的观点?

杜平:这本书,我本身没有看到。但是网上查了很多内容,基本上能够知道它大致的意思。刚才宋强先生今天也讲到了,书上一些主要的观点,我基本上清楚他想要讲什么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新书反映部分民众情绪

杜平:我觉得是这样,这本书整体的,它要表达的东西,基本上能够代表当下部分中国人,特别是一些普通的民众,或者部分青年的一些感想,它是有代表性的,不能说他们几个人,代表他们自己的观点。

但是我们要看到,就是说改革开放30年以来,中国在中外交往当中,他刚才也说到,对内也不高兴。其实尤其是在内部的建设当中,值得中国人高兴的事情,确实要比令人不高兴的事情,多的多。所以我觉得如果说,不应该只是把眼睛盯在令人不高兴的事情上面,而应该看到更多的,令中国人感到骄傲和自豪的事情上面。

邱震海:好的,非常感谢。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,我们刚才可以看到从作者之一宋强先生的表述,以及从信强到新加坡,《联合早报》评论员杜平先生的观点来看,其实大家对中间,还是有一些意见上的分歧,到底如何跨越这个表层,进入问题的深层?进入梳理。不要走开,广告之后,马上回来。

邱震海:欢迎回到《震海听风录》。刚才第一步我们看到,围绕《中国不高兴》这本书,无论是作者宋强,还是在上海的信强先生,和新加坡的杜平先生,大家各自有不同的意见来表达。有关所有的这些,不管是相同,还是不同的意见,我们重新请出三位,三位好。首先我想请教一下宋强先生,作为作者之一,您听了刚才上海的信强,以及新加坡杜平先生的观点,您有什么样的感受?

宋强:听到两位先生的观点,我想继续接着我刚刚阐述到的,人们认为民族主义的负面的东西,我想再多说两句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如何认识民族主义正面因素?

宋强:就是说在一般的评价当中,没有什么积极的民族主义和消极的民族主义,一般来说侧重于阐述它消极的一面。我在想,也不叫为民族主义申辩。我就想现在出现这么一种情况,就是说容易在一种思维逻辑上,就像《中国不高兴》这本书,里面阐述到,容易陷入一种80年代的惯性,或者是我们说90年代思想解放的一种惯性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文艺腔:以过去思维评判当今?

宋强:这里面有一个不太起眼的章节,但是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章节,叫“文艺腔”。就是按照过去的惯性来评判现在的问题。比如讲到2008年,出现的火炬一代,还是抵制这种行为的时候,人们很容易,在我们国内的,很多的公众人物,或者是媒体的职业明星,他评判这种事情的时候,很容易把这些现象,同过去的一些不祥的历史,相勾连。我觉得就是说,显得比较简单了一点,和轻率了一点,这是第一。

中国为什么不高兴?

如何界定“新爱国主义”?

宋强:第二个就是关于新爱国主义的一个阐述。新爱国主义的阐述,现在还是一些少数人私下的话题。我觉得新爱国主义的阐述,应该这么界定这个内容。

特征一:百姓自发的爱国本能

第一,它是有区别于官方立场的,是一个中国老百姓的、自发、自动的一个国族认同的,这么一个本能。

特征二:以80后年轻人为主体

宋强:第二,新爱国主义,它的很重要的主体是年轻一代,80后一代,这些人是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,也是现代意识的积极的贯彻者。

邱震海:对,说到年轻人,请允许我引用一下你们在书中所说的一些观点。您当时曾经说过,你说现在忧国忧民大概成为很多“明白人”,拿来嘲弄的古旧的价值,所以你要追究一种永恒的价值。而这个永恒的价值,你说在去年2008年4月份,风起云涌的新爱国主义运动当中,你看到了,而且你认为,如果把这些新爱国主义运动,纳入到中华民族独立自由解放的大历史来看,我觉得并不高估。

然后王小东先生说了,他说这件事的重要意义在于,西方人跟中国年轻一代搞坏了关系。确实有一些外国人没有醒悟过来,他还没有理解中西关系的力量正在发生变化,我们凭什么要取得你们的好感?你们好好取得我们的好感吧,现在的力量对比,已经并不是我们单方面要取得你们的好感的时代了。

而且您在书中也提出了一个观点,说要与西方有条件的决裂。您说要讲利益就不能回避斗争,有条件决定历史再简单不过了,对抗也是人类交流的一种形式,如何和平不能成为可能,那么我就选择战争,这些当年的主张在今天仍然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选项。这是您所说的新爱国主义的范畴吗?

如何理解“有条件决裂”?

宋强:这个也包括在新爱国主义这个范畴里面,我说的有条件决裂,它有两个前提,一个是它是未来的一种可能的选项之一;其次它是前面有一个规定词,叫“有条件”,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呢?我们知道,事实上的一些日常状态中的中西方的一些磨合,或者我们叫“日常状态下的战争”,事实上一直在发生着,然后中西方的摊牌是一直都在显现中的。

邱震海:有关这个想法,我们来听听其他两位嘉宾的意见,信强和杜平,你们的意见怎么样?新爱国主义同时在这个条件下,中国有条件的,如果要跟西方发生冲突的话,可以是有条件的决裂,二位的观点怎么样的?信强。

全球化时代不可能全面决裂

信强(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主任):首先爱国我肯定是支持,我想肯定所有人都会支持,但是对于有些观点,就是所谓的新爱国主义在书中提出来的观点,引申出来的一些结论性的东西,或者说是这种判断,我个人还不是很赞同,包括像刚才宋先生讲到的,有条件的决裂。

在现代中西方的这种关系处理的过程之中,包括从整个国际形势来看,全球化时代,所有的国家已经进入这种紧密的相互依赖的互动,这么一个全球社会的阶段之中。中国跟世界的互动,中国对世界的影响,世界对中国的影响,已经不能再以过去那种,包括冷战,或者冷战前,那种弱肉强食,或者是你死我活的临河博弈的心态来衡量、来判断,并且以此来作为决策依据,这样的话,只能会伤人害己。

中西冲突:双方均存在问题

信强:所以我个人感觉,中国现在对于西方,我们是有很多不高兴的地方,这点我也承认,西方同样对我们也有很多不高兴的地方。原因一部分因为西方的傲慢与偏见,另外一部分也是我们本身存在问题。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双方都能够比较理性的、平和的,以一种中道的方式来处理这些矛盾。

宋强:信强的意思我明白了,我想讲一点,就是说中国有中国的问题,西方有西方的问题,我想大家都是承认的。那么我们在《中国不高兴》这本书里面讲到了一个,内政的愤懑在瓦解、消解我们国族认同的底线。

冷战后:丛林法则依然存在

宋强:第二,怎么去理解“有条件决裂”这个意思?是针对现在的一种,我认为是比较严峻的一个局面,确实不是说冷战的思维,你说没有就没有了,冷战的现实你说没有了就化解了,或者说丛林法则,你要从道义上去批驳它,它就自然的去消解了。那么事实上,我们如果说用现实主义的目光来看待这些状况,就是说中西方撕掉温情脉脉的这种面纱,我们进行博弈的一种状况,我觉得有条件决裂,它是有它的现实的可操作性的前提的。

邱震海:好,到底如何来看中国跟西方的关系?今天中国跟西方的关系是不是还等同于过去几十年,乃至一百年前中国跟西方的关系?当西方用傲慢对待中国的时候,到底是西方本身产生了盲点?还是在中西方沟通过程当中产生了问题?有关这个情况,我们继续请听杜平先生的意见。杜平。

杜平(新加坡《联合早报》评论员):震海,你好。

邱震海:你的理解怎么样?

“新爱国主义”语焉不详?

杜平:这个问题就是刚才宋强先生,他书上讲的那些新的名词,我觉得也不太了解,什么叫“新爱国主义”?如果说用新爱国主义来否定过去的爱国主义,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东西?我也不清楚。

中国外交须有现实主义思维

杜平:但如果说从中国跟西方国家的关系来讲,我觉得首先不管是政府也好,还是老百姓也好,都应该必须要清楚一点。就是这个世界是非常现实的世界,是个弱肉强食、适者生存的世界。所以我觉得在外交上,也要用现实主义的态度,好好正确去面对。

中国民众应降低对西方期待

杜平:那么中国民众好像对其他国家的期待,尤其是对西方国家的期待,好像比较多一点,其实应该是把这个期待降低到最现实的低水平,或者是用“性本恶”这三个字来提醒自己,不能指望什么事情都很顺利,更不能指望西方国家的政策和言行,都会自动的配合中国崛起的目标,我觉得这一点是相当的不现实的。所以要记住,我觉得在面对各种非议、挑衅、干扰、挑战的时候,我觉得中国民众的反应应该不是徒自伤悲。

邱震海:宋强先生,他们的书《中国不高兴》中,其实不光是表达一种不高兴的意思,同时更多的表达了一种要亮剑的这么一种精神。当中国不高兴的时候,就必须要持剑经商,要亮出自己的底线,同时要有条件的决裂。所以从宋强先生他们的观点来说,其实这正是中国用新爱国主义应该展示的某种方面。您的观点怎么样?

“持剑经商”不能成为国策

杜平:这是一种想法,这是一种观点,但是不能够成为一个现实的政策,是不可能的。我刚才就讲到,如果你自己想强硬的话,你硬得起来吗?凭什么呢?主观上不敢,不是说主观上不敢,而是在客观上,有时候是不可能的,因为你要考虑到很多的国际的现实的利益关系,考虑到自己的实力,也更要考虑到你做出“持剑经商”这样的行动,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?是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?

我觉得从基本的情绪来讲,大家都知道这本书可能想要表达的内容,表达什么样的意思。可是你要在这个基础上来执行外交政策的话,我觉得是很难理解。

宋强:可能沟通出现了一点问题。

情绪化反应容易产生误导

杜平: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,很多人对于西方国家这些错误的言行感到愤怒,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。但是这只是本能的情绪性的反应,情绪化的反应反而也很容易被别人瞧不起,或者是被认为是一个弱者。

邱震海:好,我想讨论到现在的问题,可能是渐渐有点清楚了。当中西方关系发生问题的时候,问题到底在哪里?中国如何与西方进行沟通?双方到底如何以各自的精神面貌,各自展现在各自的面前?那么对于中国来说,中国整体的国民,中国未来的整个一个国家应该有什么样的目标?中国国民应该有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?不要走开,广告之后,继续为您讨论。

邱震海:欢迎再次回到《震海听风录。在中国崛起,或者说中国和平发展的过程当中,显然无论是中国内部,还是中国跟西方的关系,都出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问题,于是有了《中国不高兴》这本书。关键问题在中国不高兴之后,我们到底如何处理跟西方世界的关系?中国未来从自己国家发展来说,到底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目标?那么有关这个问题,我们继续请出宋强、信强和新加坡的杜平三位先生。

三位好,宋强先生他们的《中国不高兴》这本书上,里面明确的提出中国要有一个大目标,而且要实现一个大目标,是要至少在民间出一些英雄集团,原因很简单,就是中国现在在发展中国家之中,上市的某种的大目标,我们目前是一个没有英雄的这么一种时代。

那么有关这个想法,我想先听听信强和杜平他们的观点,然后我想请宋强先生回应一下。信强,您的观点怎么样?中国未来的目标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?

中国需要大目标无可非议

信强:书中提出了中国需要一个大目标,这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,每个国家在自己发展过程当中,必须要有一个宏观的、长远的、战略性的目标,然后再动用各方面的资源去努力实现。但关键是书中,我感觉也并没有写出这个大目标到底应该是什么,也没有提出一个真正理性可行的这种实现的方式。

中国大目标:富国强兵?

信强:中国的目标现在应该说,如果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说,就是富国强兵。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努力赶超西方,利用西方的技术,资金的优势,实现中国的现代化,经济现代化、国防现代化,真正的跻身世界一流民族之中,应该说还是一个漫长的路程要走。

邱震海:您说的富国强兵,跟《中国不高兴》这本书,提出的中国需要英雄时代,您觉得有本质的差别吗?从我现在听出来,好像没有本质的差别。

富国强兵之后如何运用力量?

信强:我觉得是有区别的,富国是我们追求的,可以说每一个国家追求的目标,强兵是富国带来的必然的结果。但是你富国强兵之后,如何运用你所拥有的力量,这是我觉得跟宋强先生可能有这种区别。

富国强兵不等于穷兵黩武

信强:我认为你必须要合理、理性的用一种现实的态度,去运用自己可能掌握的力量,而不是动不动就是要有条件的决裂,或者说动不动就不高兴,甚至是走向穷兵黩武的道路,这只能说是伤人害己。

邱震海:杜平,您的观点呢?宋强提出中国要有大目标。

当今中国是否需要英雄集团?

杜平:中国的目标非常明确嘛,就是中华民族的复兴这是非常明确的,除此之外还有什么,比这个更加重要的大目标呢?另外一个就是英雄集团,我觉得“英雄集团”这个含义也是搞不清楚,到底谁是英雄?谁把这些人组成一个集团呢?

信强:我也有同感。

杜平:我个人认为,中国中华民族应该是一个集体,不能一部分少数人是英雄,另外一些人就不是英雄,不能够这么讲,当然这个新鲜的名词是很有意思的。

邱震海:好,宋强。

呼唤精英高尚停止自我矮化

宋强:这个英雄集团有很强烈的一个针对性,我想可能是中国各色人等,包括刚才信强先生也谈到了,道德沦丧、道德涣散,杜平先生也提到这个东西。我想不管是持何种立场,我们说中国现在形成一些思想格局,都认识这一点。英雄集团主要的核心意思就是呼唤一个伟大社会,希望精英高尚,也希望我们不要再以一种自我消解的文化、自我矮化的文化这种状况继续下去。

国家须让百姓看到大目标

宋强:另外大目标,我觉得不是句空话,虽然书里面讲到的很多东西是大线条的。但是因为一个国家,我们说我们以前有四个现代化,有翻两番,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一些大目标。那么现在我们为什么感觉不到大目标,老百姓觉得今天这样子,或者精英集团也觉得这样子过下去很好,这个大目标老百姓感觉不到。如果说一个国家的动员你感觉不到这种大目标存在的话,我觉得这个是有现实针对性的,大目标的提出是具有现实针对性的,它是有现实意义的。

邱震海:好,我想中国未来到底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目标,中国跟西方的到底应该如何来进行定位?我想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。

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,《中国可以说不》一直到今天的《中国不高兴》这两本书,可以说是折射了中国崛起过程当中,一部分国人的真实情绪,也可以说是思想轨迹。

这本书是否将与当年的《中国可以说不》一样,引起西方国家的密切关注?我们不得而知,而且似乎也并非是问题的重点。这里真正的重点在于崛起中的中国人,我们到底如何看世界,我们到底如何以一种既自信又理性的方式,审视自己、审视别人,并定义自己和世界的关系。

希望我们今天虽然是非常简短的讨论,但是能给电视机前的您带来一些思索。感谢您的关注,也感谢您收看这一期的《震海听风录》,我们下周同一时间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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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03-31 18:35:05 网友
[1楼]:
什么跟什么呀!关注一下民生比什么都实在,整天整那些没用的。现在房子没着落,教育不公平,生病不敢看,我这些问题还解决不了,那有时间去爱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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